实效经济学创立者追踪第2期以“以人民为中心刻在心中”为主题解答了读者提出的与民有关的思维问题。对于罗老师的解答，读者追问了一个相关问题，如下。实效经济学研究团队就该问题向罗来军教授进行专访。
问题：罗老师的实效经济学很多理念和做法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相应的思维思想是怎么来的？是从以人民为中心的逻辑出发有意构建相应的理论，还是所构建的理论内在地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
罗来军：我致力于构思经济学理论的过程持续了20多年，从未围绕着以人民为中心这样或类似的前提去组织理论的表述，而是实效经济学发布后不少人提出实效经济学很多方面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我才意识到这方面的提法。我对这个问题做了认真思考，应该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实际做法和思考启发了并从中提炼了实效理论。实效经济学的构思更多地是对实践进行感悟，而不是来自理念、逻辑、概念的整合，有不少来自于我的生活和工作。
举两个生活中的例子。第一个生活例子是，一次和一个卖馒头的店员聊天，我给他讲：你们担心馒头黑了卖不掉，放了很多增白剂，馒头白如纸，但是增白剂放多了的馒头既降低了口感也有害人们的健康；您可以做个试验，既做放增白剂的白馒头，也做不放增白剂的黑馒头，卖时告诉人们黑馒头是因为没有放增白剂，让顾客自己选哪种馒头。选黑馒头的人越来越多，因为黑馒头对人们的受众效益是好于白馒头的。在实效经济学的构思中，基于该实践，我特地撰写了食品添加剂的实效分析。
另一个生活的例子是，我2018年到一个机场乘飞机（就不说机场的名称了），该地区的声望还是很好的，但机场管理却很落后，值机的队伍排得很长，我提前2个小时就到了机场，眼看还剩40分钟就要错过飞机了，看到有一个快速通道，标明离起飞30分钟的紧急乘客在此快速办理，我赶快过去，但是队伍依然很长，发现一些离起飞数个小时的乘客也在此办理，管理人员也不制止。还好我认识该机场的领导，还剩20分钟时我看值机办理无望，拨通了领导的电话，让人领着我直奔飞机，才没错过航班。了解知道，很多乘客在此机场错过航班。下了飞机，我又拨通了机场领导的电话，当然先表示感谢，而后语气比较凝重地告诉了领导应该改善机场的管理。该机场的乘客的受众效益因机场管理不善受到了很大伤害，乘客赶不上飞机对航空公司也带来了伤害，其投入没有转化为受众效益，对整个社会而言，实效受到损失。这个实践经历，也促进了我对实效经济学的思考。
举一个工作上的例子。政策研究和设计是我的一项重要工作，在我对内参的审阅和决定的过程中，有些内参仅看文字本身写得很好，但是其事项是政府越位，这些事项政府不应该做或管，如果做或管，就是政府之手伸得过长，这类稿件在能够毙掉的情况下都会毙掉，虽然其获得批示的可能性高。那些文字好而缺失相应科学知识和专业水准的内参，往往带来的危害、造成的实效损失尤甚。还有些内参文字写得真不怎么样，但是其内容是关于政府缺位的事项，即政府需要做这些事，但是政府还没有做或者还没做好，这类稿件我基本上都通过，当然会让作者尽量完善。对关于政府缺位和越位的内参事项的处理，其终极目标就是人们的福祉，就是拿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来衡量哪些事项应该做、哪些事项不应做。这个思维思想推进了实效经济学的构建。
上述例子反映出，实效经济学来自于生活和工作，也在生活和工作中具有广泛的用途。
问题：您举的第一个例子，是不是德国吕恒君（中文名）专家评论实效经济学时所讲的“实验主义”？
罗来军：是的。恒君对实效经济学的实验主义评价是与杜威（John Dewey，1859~1952）的“实验主义”相一致的，后者认为观念必须在实验中锻炼，只有经过实验证明，在实践上能解决实际问题的观念，才是“有价值的观念”。经济理论等理论都应如此，只有能解决实际问题才有价值。该例子其实不需要举例中的实验就知道是科学和正确的，因为很多场合早已验证如此，应该广泛实行。但是，在有些情况下说服机构、部门、企业、个人等个别人员用正确的方式做正确的事项，是一项不小的挑战，此时先让他们实验、试验，等看到效果了就容易接受和推行了。当然，会有很多判断和方案事前难以预知结果和效果，采取“实验主义”做法先试行是最优决策。比如中国自贸区、自贸港建设的某些做法。
（整理：实效经济学研究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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