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他们会利用照片做文章,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
如此的负面消息出来,别人考虑最多的是费晓。
报道里面,指名道姓地说我跟费晓的夫妻之实。
外界自然知道我是跟费晓结婚之后,才成功掌权万顺的。
“你看什么呢?表情这么凝重。”荀雨问。
我当即将手机递给了她,她看后,当即一脸愧疚看着我说:“他们这么说的话,你不会有危险吧?”
“对于投资万顺的人来说,绝对会有危险。走吧……我们该反击了。”
——
当天上午,我便带着荀雨去了徐年尧家的医院,做了一个有法律效力的验伤报告,并将医生的检查都进行了拍照。
这个报告原本还想着添油加醋说几句的,可是,现实情况根本就不需要了。她的身体被费鹏虐待得很严重。尤其是下体,费鹏很是变态,用各种因不知名工具所导致的撕裂伤更是让人惊心。
而后,我便又带着荀雨去了我的天雷传媒。
找到王晓辉他们当即对荀雨做了一个采访性质的问答视频。
将荀雨在费鹏那边遭受到的各种不堪故事都说了出来。
情到深处的时候,荀雨还一次次地落下泪来。
而我有让我们这边的几个大V做了PS的照片,将暧昧照片上的我直接P成了费鹏,外人根本就看不出真假。。
当天上午不到十点,大价钱买来流量,全网发出!
报道之中对我只字未提,全都报道了荀雨的痛苦遭遇。
我知道民众的心理,他们喜欢站在弱者的角度上去思考,也更愿意让高位的人遭到惩罚。
如果写出我这么个高位者,他们对荀雨的遭遇便没有那么心痛了。
于是天雷传媒的各种标题大V文章立刻覆盖全网:《亿万富豪虐妻成性,老天有眼车祸伤身》、《富商无法自然受孕会如何处理?》、《看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善恶终有报,富豪虐妻下场大快人心!》、《富豪高位截瘫后,担心妻子离开,疯狂虐待》……
钱在物质时代的能力是超过很多人想象的。
而网络时代想要进行网络压制同样容易。
我花钱将他们发出去的消息进行封锁之后,又花钱将这些信息成功推上了热搜,还买来一大批水军带节奏痛斥费鹏。
——
忙完这一切之后,给费晓打电话,可是她仍旧没有接。
我开着车去给荀雨找住的地方时,费雪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见一面吧!”她说。
“见面?”
我轻轻皱了皱眉,看了看身边的荀雨,她还在一个劲儿的看手机上的信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那是恨意得到发泄后的舒心。
“对…见一面吧……”她似是非常委屈一般,“我认了!认了还不行吗?”
“认了,就没必要见面了吧?”我说。
“见一面吧……我把费晓都叫来了。咱们有什么事儿都聊开了,聊好了!我哥都这样了,未来怎么过,你得给个说法不是?”费雪语气很是卑微地说。
“你这么个语气,是要搞什么幺蛾子吗?”我问。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韩飞了,当一个人变坏之后,也会变得多疑。
而一个多疑的人,往往会更成功。
“费晓……”费雪直接将电话给了费晓。
“出来见一面吧。”费晓的声音传来。
“你来南城了?”
“嗯,我在云祥酒店定了房间,209。”
“好……”我应声。
放下手机之后,心情并不怎么美好。
窗外的天也阴沉沉的,像是又要下场雪。
“费雪的电话?”荀雨问。
“嗯……约着中午一起吃个饭!费晓也来了。”我说。
“那我也一起去,我跟费晓解释,要比你跟她解释好得多。”荀雨很是真诚地说。
此刻的她,完全放松下来之后,也散发出了曾经在她脸上见不到的光彩,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
来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我忽然感到这场雪,像是在跟我的爱情说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见面,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倘若费晓今天中午提出分开,那么我会主动将这一切都还给她。
“就她们两人吗?”荀雨问。
“应该是。”我说着,便进了饭店。
上了二楼,轻轻推开209房间后,便看到费晓带着个白色的鸭舌帽。
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写着一种陌生,也写着一种心疼。只是不知道是对谁的心疼。
再次转头看向荀雨的时候,当即又将头低了下去。
而一边的费雪,眼皮红肿着,像是个孩子般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没有了一丝恨意。
“坐下吧。”费晓发生说。
我听后,看了荀雨一眼,便与她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四个人的小桌,精致的碗筷,配着窗外的雪花,感觉到一种复杂的情感在慢慢变得清晰。
“是你做的对吗?”费雪看着我问。
“你觉得我会承认吗?”我看着费雪说。
费晓听后,慢慢抬起头看着我说:“现在网上那些东西是你弄的对吗?那些虐妻的谎言……”
费晓知道我有一家天雷传媒公司,费雪更是知道我在这方面的能力,两人一合计,自然会觉得我搞的那些视频都是假话。
“不是假的。”我说。
“就是假的!”费雪眼圈通红,很是委屈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我跟你生活那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你的歹毒呢?早知道你是这种人的话,我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跟你结婚!造假车祸、造假视频!你真是个歹毒无比的禽兽!禽兽都比你善良!”
“如果你当初如实告诉我子墨的亲生父亲是徐年尧的话,你觉得我会跟你结婚吗?”我问。
感觉费雪似乎只会记得别人的错误,对于她们自身的错误总是选择忘记。
“你现在竟然还这么说我?”费雪当即落下泪来,“你还讲不讲良心,如果没有我,哪儿有你的今天?你就是攀上了我们费家的高枝儿!”
“姐,”费晓看了一眼费雪,目光清冷地说:“事情都发生,你也不要哭哭啼啼了。今天我回来,也是想要做个了结。”
“了结什么?”荀雨说着,当即站起来,直接撩开自己的衣服,对着她们两人说:“我这个怎么了结?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虐待,你们费家怎么给我了结?你们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你们知道我这些年的沉默寡言是我真实的性格吗?还不是被费鹏逼的!如果没有那两个孩子,我早就自杀了!”
费雪看都荀雨身上的旧伤痕,当即止住了眼泪。
而费晓更是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些伤口,像是在辨别真假。
“要不要看看我下面的?下面更恐怖……”荀雨说着,便要拉拉链。
“荀雨。”我轻声阻拦。
荀雨将拉链拉回,慢慢坐回去,说:“这些年,我只敢跟一个人说我的遭遇,那就是韩飞。
当我看到你费雪在外面玩男人,而韩飞作为你老公却还要在你家跪在地上“认错”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帮我报仇。所以,我就认定了韩飞这个人,总是在暗处帮着他!当初,费鹏要眼睁睁看着费晓自杀送死的时候,是谁通风报信的?是我荀雨打电话给韩飞,然后费城向才打过电话来给费城钱来询问情况后,才将费晓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费晓听后,目光就开始晃动了。
见我在看她的时候,又慢慢将头低下去,似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如何发展,以及如何变化的!费雪,你现在能恬不知耻地来找韩飞算账,我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底气?费晓是年轻,你还年轻吗?是不是觉得全天下都欠你们费家的?今天过来找韩飞要钱、要说法、要负责!我呢?我十年的青春,人工受孕生下两个孩子!我三十四岁的年纪,你让我去哪儿找我的青春!让我找谁给我说理!让谁对我的遭遇复杂!?”
荀雨说罢,眼泪就止不住了。
费雪怎么可能是听进别人话的人?
“你…你……”费雪努力组织反驳的语言,支支吾吾说:“你现在的生活比多少女人都强了?!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你…你妈死的时候,还是我哥组织着人去给下葬的!你妈以前住的房子,也是我们给花钱租的!我哥也是给你妈养老了啊!你怎么不说那些好的,只说我哥虐待你呢?如果你听话的话,我哥不会虐待你,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总是揭我哥的短处,让我哥不舒服才那样的!”
“噗嗤!”
荀雨端起桌上的茶水,直接泼在了费雪的脸上。
“你的心究竟是多么黑才能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妈是没本事!但是,她辛辛苦苦将我养大,我妈生病的时候,我挺着个大肚子在医院伺候,我让你们找个护工,你们都不给点钱!”
“不是不给钱啊!不是给了吗?”费雪说。
“那是医药费!就给了两万!我挺着个大肚子,没白没黑在医院照顾,你们也看得进眼去?”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妈生病,你那些舅舅们怎么不帮忙?你不能总是让我哥出钱啊!”费雪反驳说。
“你简直没法交流!你们费家的人都钻进了钱眼里面!我想出去工作,你哥怕我在外面找男人,死活不让!我跟你哥要钱给我妈治病,你哥却总是说要投资这个投资那个,就是不想给我妈多花钱!是,怪也怪我自己!如果我这个当女儿的有点儿本事,我妈也不会那么早就死!!我无数次想要离开费家,可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毒打!你跟你哥都不是人!我只恨你哥这次没有死!如果他死了,我做个寡妇都愿意!!”
费雪拿起餐纸擦了擦脸之后,仿佛又变了个人似的,眼中透着股不再伪装的冷厉,说:“归根结底,我们家就是被你们这些外来人害成这样的!现在,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们必须对我哥的瘫痪负责!韩飞,你现在有钱了,我也不要多了,你给我哥十个亿。”
“我的钱都是费晓的,费晓同意给你多少,我就给多少。”我说着,看向了费晓。
费晓带着个白色鸭舌帽,头低着,帽檐遮住双眼,看不到她的眼神。
“费晓,你说句话,咱哥都那样了,以后如果没钱的话,肯定遭人嘲笑的!如果能有十个亿,他以后的生活还有保障,万顺集团那么大,不差这十亿八亿的!你说句话!”费雪激动地说。
费晓慢慢抬起头,双目之中有我熟悉的清澈,却也带着一种愧疚。
当她转头看向荀雨的时候,荀雨当即说:
“我跟韩飞确实拍过照片,但是,拍照片的目的只是为了引费鹏出来。费鹏前几天为了阻止韩飞在京城的谈判,就按照徐年盛的安排去抓了童歌威胁韩飞,把童歌的手废了,腿也给童歌打断了。他打完人后就跑了。韩飞为了引出费鹏来,才跟我一起照的假照片。他根本不会动你之外的女人。”
费晓听后,转头看向我,眼中泪水不自觉地就蔓延了上来。
费雪在一边直接拉住费晓的胳膊,催促道:“费晓,你快说啊……咱们来的时候不是也聊过了吗?韩飞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根本不就不能留!他能害我,能害我哥,以后也能害你!你听我的,先把我哥安排好了!十个亿,好不好?万顺不缺钱的!给我们十个亿,我和我哥以后就不跟韩飞来往了!好不好?”
“费晓,你说话啊……”费雪在旁边又一次地催促道。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童歌受伤的事情?”费晓看着我问。
“童歌受伤是因为徐年盛在后面操控,徐年盛现在也在想方设法砸掉万顺的股票。这里面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也实在是不想跟解释太多。”我说。
“费晓,现在不是跟他聊这些的时候!而且,你也不要相信韩飞的话,他现在不一样了,他肯定跟荀雨有一腿,司庭花也是,司庭花跟他那么一路走过来,两人早就发生关系了!对了,还有那个童歌!这么糜烂的一个男人,你还留着过年吗?最好的方法,就是赶紧分掉!虽然他现在是万顺的董事长,但是,如果你离婚,你也可以分到至少一半的家产啊!”
听到费雪的话,我便知道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婚前协议。
费晓却像是没有听到费雪的话,看着我说:“你是我的男人,对于费鹏的事情如何处理,你自己定夺吧。”
“什么?”费雪感觉自己听错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说:“费晓!你是我妹妹!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不知道费鹏打童歌的事情,”费晓转过头去,看着费雪说:“我以为韩飞真的跟荀雨做了什么我才那么说的!还有司庭花,我想我也是错怪了司庭花!总之,我…我是急躁了……”
“他杀费鹏的事情呢?你不觉得这个人是个杀人犯吗?你不觉得他没有人性吗?”费雪是真的急了。
“我,我还有事。”费晓说着,当即便站了起来。
“你别走!”费雪当即抓住她,“韩飞现在是你老公,是你男人!他做出来的事情,你也得负责!你上哪儿走?!”
“你别这样好吗?”费晓比费雪高,带着个鸭舌帽,配上那苍白的面孔,却显得比费雪还要矮小似的。
我走过去,直接拽开费雪的手,转头看着荀雨说:“你带费晓出去,我跟费雪单独谈谈。”
“哦,好!”荀雨赶忙拉着费晓走了出去。
想来,荀雨出去之后,肯定还会帮着我说话。
“坐吧。”我松开费雪的手说。
费雪看着出去后的费晓,整个人便感觉有些绝望了。
她昨天肯定在不停地给费晓做工作,各种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费晓原本就因为自己的光头和瘦弱的身子感到自卑,尤其是她好长时间不能有夫妻生活,所以,她在心理上是很容易乱想,特别容易去猜忌和怀疑的。
费雪便是利用这一点攻击了费晓。
“如意算盘打错了吧。”我毫不留情地看着她说。
“你翅膀真是硬了。”她说。
我看着费雪这张保养得极好的脸庞,能感觉到那种特别的熟悉,“你是一点儿都没变。”
“变了……都被你搞得没脸出去见人了。怎么没变?”
“是你自己搞成现在的样子,为什么要埋怨我呢?我只是将一些脏东西呈现给了世人而已。”
“安排黄兴来勾引我,你真是做得出来。”
“你能把黄兴叫到家里去当着子墨的面儿苟合,天底下你这种母亲也是奇葩。”
她听后,不屑地冷笑一声,“我真怀念给你戴绿帽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多么老实,多么蠢?我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你真是个蠢猪。”
“你这是自暴自弃了吗?不想跟我要钱了?”我问。
“不要了……要了,你也不会给我。我不傻。”
“我可以给你。但是,不是现在。”我往前探了探身说:“现在还没有结束,我会一点点地让你品尝到那种穷到绝望的感觉。当你绝望的时候,我会一点点地施舍给你。”
“你真狠。”
“你造的。”
“呵……”她又是不屑地一笑,“我造的?哼……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还有脸指责我?你勾引司庭花,又跟荀雨上床,还跟那个童歌不清不楚,你私生活那么混乱,却还指责我?我在婚内的时候,不过是出去找鸭消费而已!比起你这种无耻的行为,我费雪高尚得多!我做的是买卖交易,而你是无耻的败坏道德!”
“也是你造成的。”我说。
“行了,我跟你没法沟通!”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如果你现在出了这个门,我保证你的下场比你哥还惨……”我轻声一句。
她听后,扶着门把手就不动弹了。
而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慢慢点上一根烟,指了指座位说:“坐下聊。”
她眼中有气愤、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听话坐下。
“来要钱,就要有要钱的态度。说点儿好听的话,就那么难吗?”我问。
“呵,跟一个谋杀犯,有什么好听的话说?”她依旧是那副面容。
“如果你再给我摆这副臭脸,我会加速你们费家的没落。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找人在给你父亲的资产安排偷税漏税的报告了……那些年,我没少去帮他忙,对于很多重要的关系人,我也都已经在去找证据了。相信很快你们就得去做点儿工作了。”
“你!”费雪激动地站起来,凶狠地等着我说:“韩飞,你要点儿脸行吗!?做人留一线,你别把事情做绝了!你现在已经是万顺的董事长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满足?”
“之前有点儿满足了。但是,现在看到你还是这幅样子,我心里就不满足了。让我很不舒服。而且,你竟然还蛊惑费晓?这更不是我能原谅的。”
“好,呵…好……”她点着头,眼神里的不服依旧明显。
“还记得我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吗?”我问。
“不记得。”她很是快速地回答说:“你该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背锅的。我很讨厌你。虽然很多人说你长得帅,又老实。但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没有情调、不懂浪漫、只知道挣钱的乡巴佬!还第一次结婚纪念日?你知道纪念日是因为要纪念才会产生的日子,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可以纪念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找男人的吗?子墨出了满月之后,我就在外面找男人了。呵,没想到吧?我就是那么恶心你!如果我能再生育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傻木头结婚!”
我听后,心里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的恨意,更多的是好奇。
“我很好奇,你对那种东西就那么上瘾?”我问。
“每个正常人都会上瘾。那些说不上瘾的,只是他们没有体会过而已。”她很是自信地看着我说:“你也会上瘾的。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很清楚你在那方面的需求有多么旺盛。你只是还没有打开那扇门而已……
“你只是在用一种所谓的社会道德在束缚着你,但是,当你达到一定高位,当外界很多力量都无法束缚你的时候,我知道,你会变得比我还要恶心。或许,你现在已经在那条路上了,因为你现在已经是个董事长了。你现在有沉沦的资本。”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只是无意间打开了伯爵的门,也只是无意间触碰到了那种让人上瘾的情欲。很多人这一辈子都不会遇见那种让人上瘾的东西。你放心,未来,你身边会涌现出越来越多的诱惑。我是学过点儿心理学的,你骨子里有那种欲望,虽然面对诱惑你能克制,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诱惑之下,你不会那么容易拒绝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本能占有欲,会在你地位升高之后,越来越强烈……
“你的欲望,会被慢慢激发出来,最终,你会上瘾。你虽然会想着自己的家庭责任,心里还有道德的影子,但是,你出不来了,也戒不了了。你,我,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恶心。我们人,骨子里,没几个不恶心的。只是很多人,没有恶心的条件而已。”
“我会让你失去恶心的条件。”我说。
“呵,你把我逼到这步田地,你以为我会笨得跟你似的去求自己的仇人吗?哼……”她仍旧不屑地看着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爬上徐年盛的床。不管是为了子墨,还是为了报复你……我费雪,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
听到她说要去找徐年盛的时候,我感觉她有些不自量力。但是,看到她现在的长相与身段,却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费雪仍旧是个美女级别的存在。
如果她带着目的去找男人,并不是件难事。
“韩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着把我打压到一个贫穷的地步,然后再来求你吗?呵,你想得真美呢。我费雪就是给人家做小的,也不可能再回过头来求你。你放心,我会活得很舒服、很漂亮。而你,骨子里就带着一种贱,以后还会更贱。穷人乍富,你的贱会慢慢显露出来的。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她说着,再次站起来,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异常执着的目光,冷声说:“原本以为你今天见面是要钱的,没想到你是来宣战的。”
“呵,就你也想赢徐年盛?”她冷不丁地说。
“我赢不赢得了徐年盛是我的事,不过,我觉得徐年盛看不中你这样的女人。”我说。
“你真是不懂上流社会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她说着,当着我的面就拨出了一个电话。
点开免提之后,便听到了嘟嘟的等待接听声。
“喂。”徐年盛的声音传来时,便觉得费雪是真的大胆。
“徐哥,韩飞不给我钱,怎么办啊……”她很是“柔弱”地诉苦说。
“我告诉过你,他不会给你的,你怎么还不听呢?”徐年盛的声音里有种别样的温柔。
“我差点儿就成功了!费晓都当真了!结果,今天中午荀雨忽然冒出来,把费晓给带走了。气死我了呢。”她说着,还轻轻的一跺脚,演技当真是在线的。
“好了,听我的好吗?你哥上次做得挺好的,韩飞想要稳住股票没那么容易的。到时候,等万顺跌破发行价的时候,韩飞也就没这些本事了。”
“可是,我哥不能白白被他撞啊……徐哥,你在哪儿?我心里好难受,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我明天就回去,到时候好好安慰安慰你好不好?”徐年盛很是温柔地说。
“嗯,但是,只许安慰,不许再像上次那么欺负我了,把人家都…都弄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太坏了。人家正伤心着呢,还那么对人家……”费雪的话语,越来越露骨,也越来越娇嗔。
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种状态,这种姿色,一般人确实很难抵御。
而且,我感觉,就凭她跟我曾经的“父亲关系”,徐年盛在占有她的时候,应该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好了,我已经给你哥联系好了京城的医院,明天我回去的时候,就帮你哥安排转院治疗。医生说了,虽然无法保证他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但是,好好治疗,应该能恢复上肢的运动能力。”
“谢谢徐哥……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明天晚上……算了,见面再说吧。我,我感动死了…想死你了。你这么好,明晚让人家怎么报答你好嘛……”
“呵呵……”徐年盛的笑声罕见地温柔,“你呀,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许这么说我……你这么大的老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知道说我妖精,人家也没怎么妖精你,都是你欺负我。”
“呵呵呵呵,我真是说不过你这小嘴巴呢。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
“嗯,别太忙,注意身体。”
“嗯嗯,好,挂了啊。”徐年盛说着,便温柔地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内心之中便觉得有种莫名的屈辱感。
可能是骨子里的那种“夫妻情感”在作祟,纵然她已经不再是我的妻子,可是,前妻这个身份也会有种别扭。
尤其是跟我的死对头去苟合,更是让这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压抑感。
不过,我这刻也很好奇徐年盛的妻子会怎么想。
毕竟我来之前担心费雪给我录音,所以,提前也准备了录音。刚才这一段,可是被我都给录了下来。
如果有机会,自然要给徐年盛的妻子听一听。
“怎么样?现在还会觉得徐年盛看不中我吗?告诉你,我比你懂男人。比起你这么个还没有完全开化的男人,徐年盛比你聪明得多。我知道徐年盛会有厌倦我的那一天,但是,我会在他厌倦我之前,就得到我想要的。包括,让你得到应有的代价……哼。”
话毕,她拿起包后,转身便走了。
这次我没有喊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喊她的必要了。
她,真是比我想象中要坚强,也比我想象中复杂了很多。
各种冲突之间,我们每个人都在发生改变。
脱离了曾经的梦想,改变了曾经的思维,进入到另一个让自己厌恶的人生。
——
当天的午饭不欢而散。饭菜也没吃。
从饭店门口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雪花已经铺了薄薄一层。
我喊着费晓和荀雨上车之后,便直接载着她俩回了南城的家。
进了门,费晓看到那张客厅里那张巨大的结婚照的时候,整个人都静止住了似的。
这张照片,她拍完之后就偷偷出国了。
曾经的那张玉龙雪山的照片,已经被她摘下来。
回国之后,一直没有来这里,自然也不知道这张照片已经挂上。
“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看到楼下有个小超市,我下去买点儿菜去吧。”荀雨说。
她很聪明,知道我跟费晓有话要说,自然知道暂时回避一下。
“好,我给你转点儿钱。”我走到她身边低声说。
她想要拒绝的,可是,她是真的没钱。所以,犹豫了一番,还是说了声“好”。
给她转了钱之后,她便出了门。
费晓仍旧站在那里看着那张结婚照,我走过的时候,看到她脸颊上挂着两行泪。
我当即抽了两张抽纸,递了过去。
她拿着纸巾,轻轻擦了擦眼泪。
我想让她摘下帽子来,可是看到她耳边那刚刚冒出来的参差不齐的头发茬,想到她的自尊心,便也作罢。
“我是不是特傻?”费晓转头看着我问。
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我的心忽然就塌陷了下去。
跟司庭花回南城的时候,还想着对她冷漠一些;当我跟荀雨拍不雅照的时候,还想着如果费晓知道后,或许也会慢慢转变对我的那种爱。
可是,当她站在眼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禁不住的晃动。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她?
可是,我真的配得上她对我的爱吗?
“你怎么会傻呢?”
我轻轻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去。
她拿着纸巾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纵然年轻,也经不住病痛的折磨,此刻的她,肤色像是营养不良,双眼干涩,眉毛稀疏,俨然老了好几岁似的。
如果摘了帽子,怕是还要更难看。
刚才看到婚纱照上那漂亮的自己,怕是想到曾经的甜蜜,想到曾经的美丽,也想到了自己此刻的丑陋。
“你别这么端详我好吗?”她说着,低下头,用帽檐遮住自己的脸。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托起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在乎你的容貌?不要那么想好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的头发会慢慢长出来,脸色也会越来越好看。”
她听后,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也知道自己有复发的可能,更知道自己以后或许都不能做个妈妈。就这么一个我,我怎么配得上你?我一直都努力让自己坚强,我还说要跟司庭花过年。但是,但是我,我特别害怕听到司庭花的声音,甚至童歌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俩虽然比我大,但是,站到她们面前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自卑……
“然后,昨天我看到你和荀雨的照片时,我都觉得比不过荀雨,心里特别难过,然后,就各种乱想,各种猜忌,各种崩溃……
“费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绷不住了。人自卑的时候,真的会钻牛角尖,我说的那些气话,其实,只是想体现一下自己的本事,我告诉你说我手上有那份婚前协议,其实不是威胁你,只是想给自己加价而已,只是想让你觉得我比她们好……
“我,我怎么会不恨费鹏?又怎么会不恨徐年盛?但是,比起那些恨,我更爱你啊。可是,我真的好傻!你说…你说我怎么就变得那么幼稚了?太幼稚了……”
看到费晓如此脆弱的模样,听到她如此自卑的话语,我的心很是愧疚。
关于司庭花的事情,又怎么忍心再开口?
“我就不该怀疑你,更不应该怀疑司庭花和荀雨。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理智,可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竟然也会跟个孩子似的不理智。”她说着,眼泪又止不住了。
我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乖乖地养好身体好吗?咱们不回三亚了,咱们在南城留着好吗?”
“嗯……”她轻轻应声。
我知道,她是不想要离开我了。
女人安全感的养成,需要那种目之所及的存在来慢慢培养。
而我也不想要让她再乱想、再胡乱地猜忌。
当天中午,荀雨买来了菜之后,我亲自下厨去给她俩做饭。
给费雪和子墨干了那么多年的“保姆”,我的厨艺自然很好。
吃着饭的时候,费晓便问我如何处理费雪的事情。
我如实告诉她之后,她不敢相信地盯着我,说:“真的什么都不给他们吗?那样的话,他们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要不,就给他们一些吧?”
“这时候可不能太善良。你听听费雪是怎么说的。”我说完,便将之前的录音放给她听。
她听后,眼神更是惊恐。
她那么单纯,怎么会想到费雪会给徐年盛做情人?
“你要不要将这个录音给徐年盛的爱人听一听?”荀雨说。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停了停,说:“但是,我觉得他太太有可能不以为意。徐年盛的品性,他爱人能不知道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荀雨说。
费晓听后,也说:“对啊…我觉得没有哪个女人会忍受吧?”
“你也忍受不了吧?”我笑看着费晓说:“你现在还想要让我跟童歌一起回家过年吗?”
“这……”费晓的脸忽然就红了。
看到她的脸色泛红,我的心情也会变得疏朗很多。
“呵呵,怎么了?”荀雨微笑着说:“难不成费晓还答应让你开个二房啊?”
“嫂嫂……”费晓有些害羞似的喊了一声。
“还叫我嫂嫂啊?我可别那么叫我。”荀雨当即说。
“哦,那叫姐姐吧。”费晓说。
“叫什么也行,就是不能叫嫂嫂。我现在好不容易摆脱噩梦,你一句话都能让我回想起曾经的遭遇来。以后可不许喊了哈。”荀雨笑着,又转头问我:“怎么?你跟童歌是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吗?”
“他跟童歌举行过婚礼,老家那边都以为童歌是他老婆呢。”费晓一脸自责的样子,说:“不过,那也是我催着他们去结婚的,我当时没想到自己还能被救过来。”
“你这点儿倒是大方了。”荀雨笑着说。
“你还笑呢……我现在挺犯愁的,我觉得是我的始作俑者,便不能够说自己病好了就把人家童歌踹了。但是,但是如果说让我接受童歌,一起跟韩飞过日子的话,我这心里也有些,也有些受不了。”
“还是早点儿谈开比较好吧?童歌怎么会比得上你呢?”荀雨说着,转头看着我说:“你们那边虽然是县城,但是,最近搞得这么厉害,老家那边能不知道你俩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咱俩的事情虽然平息了,但是,老家那边应该也收到不少消息了吧?”
荀雨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看到是母亲的电话,我当即皱眉。
感觉荀雨的嘴巴就跟开了光似的,可别是母亲打来询问费晓的事儿。
“我能听听吗?”费晓在旁边问。
那刻,当真能感觉到费晓对我的安全感,当真是极低了。
“当然。”我说着,将手机放到桌上,轻轻划开,并点了免提,“妈。”
“费晓是谁?”母亲上来便问。
“您听说了?”
“我给童歌打电话,她什么都不说,我就给你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还听说,这个费晓是费雪的妹妹?你这不是造孽吗?如果让咱们亲戚们知道的话,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跟人家姐姐离婚,转头又娶了人家妹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母亲的口吻异常激动。
“我会处理好的。”
“你怎么处理?你能怎么处理?你让童歌怎么办?你竟然还跟费晓领证?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家童歌吗?跟人家领了证,又跟童歌结婚,有你这么做人的吗?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这还把童歌当人吗?”
母亲多少年没这么激动地骂过人了?
也能感觉到,她对童歌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
我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传来姐夫的声音,说:“妈,你别那么激动啊!我都查清楚了!这个费晓的父亲是费城向,是万顺的大老总,现在费城向死了之后,韩飞成了大老总了!费晓不是费雪的亲妹妹,是堂妹!”
“我管什么亲妹堂妹的!?我现在说的是我儿媳妇的事儿!我告诉你韩飞,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娘,你赶紧跟费晓离婚!儿媳妇我只认童歌!其他的,谁都不行!以前吃过一次亏了,现在竟然还不长记性地去吃第二次亏!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呢?他们费家人是给你下药了吗?你离了他们费家人能死吗?你爹如果活着的话,现在也能让你给气死!!哎呦……气…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
费晓听到我母亲的话语之后,眼神当即便衰弱了下去。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母亲又问。
“妈,我的婚事,我自己有分寸。”
“你不听我的了?你…你你……砰!”
听到电话里忽然传来异响的时候,我当即紧张地问情况。
姐夫拿起电话来说:“咱娘晕了,我先挂了!待会给你打回去!”
话毕,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费晓却直接站起来回了卧室。
荀雨见状,很是头痛的样子说:“你快去哄哄费晓吧。”
我听后,当即走向卧室。
卧室里,费晓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之后,她似是没有看见我一般,兀自说:“我没事的,可能是那些药物的作用吧?精神状态总不是很好,特别容易激动似的。”
“不要总是将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好吗?”我说着,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轻声道:“你放心,我妈的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应该不会有事。而你,不能再乱想了,知道吗?”
“也不是乱想……”她轻轻靠过来,枕着我的肩膀问:“如果你母亲一直不接受我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母亲不接受你的原因,并不是你不好,而是因为她太过痛恨费雪了。你跟费雪天壤之别,等你的病好了,头发长好了,我带你去见我妈,她肯定一百个同意。她那么个年纪,怎么会好人坏人不分?”
“呵……真的吗?”费晓听后,当即笑了出来。
“来,躺下休息休息吧。”我说着,将她慢慢放平身子。
她轻轻攥着我的手,轻轻躺下后,安静地看着我说:“知道吗?我有时候也会害怕自己的病好了。如果我的病好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我了?”
“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我说。
“那你会变成徐年盛那样的人吗?我指的是费雪,就是像徐年盛似的在外面养人……”她担心地问。
“绝对不会。”我说。
“那我可能是药物的原因吧……我太多疑了。不要,不要再让我怀疑你好吗?如果再有下次和荀雨拍照片的那种事情,请你早一些告诉我好吗?我不想再品尝那难受的滋味了。”她紧紧攥着我的手说。
可是,
这次司庭花若是怀孕,
后面真的能解释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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